作者 | 王镇华
剥卦：不利有攸往。
下面要讲的，才是主要的一个生命的主轴。请看剥卦。剥，我觉得这一百年的变化，就是这个剥落最传神。所以一点一点剥落，也可以说侵蚀，你泡在里面，一点一点被腐蚀，就看这个国家还有没有读书人、知识分子。我觉得宗教不太面对这个，不正面面对这些问题。我常常呼吁宗教站出来，根据经典，说说你怎么面对大自然，怎么面对破坏自然的各种势力，你说说啊！所以在这种剥落的、一点一点渗透的脉络里，就是剥。
你看，从乾卦，一富裕，手中一握有权力，不得了，他的阴余就开始了。回家仔细想想，这个“余”是什么。大自然的“余”是好的啊！而人呢？内心有没有总是保留一点余地？你聪明，我保留；你厉害，我也保留。这个重不重要？有点迟疑哦。那不保留可以吗？我们老师在这里，我们在盖这个奉元书院的时候，我还当真把毓老师的精神主体跟着这个塑像抬到这里，然后磕头。我问自己，对老师有没有一点保留？
当毓老师说出中国文化高于满族、高于皇帝、高于一切的时候，我没有保留。当我听到有意见出入的时候，我就问：“为什么有不同呢？”原来我内心本来就有主体，我的童心，我热爱的大自然，让我有所保留。我没有逃避真正师生关系的问题。今天讲这个课，讲得有一点比刀口还难。其实我们从小，童心在心里面，童心本来跟大自然是呼应一体，所以我们对于自然的、有天性的，包括人性的，都有一个完整的呼应关系。但是慢慢一点一点剥落，剥落到最后，还不敢认自己。最可悲的，就是不敢认自己，回不到自己，身上十八般武艺很厉害，小心！
生命是自己的事。接触天下，是谁在接触？你不了解自己，你不可能连周边的朋友都不顾，信不信？顾不到，自顾不暇。一个人，心里面真的有别人，讲话随时能收能放，可以停的。要不然你讲什么？造业啊！
剥，在这样的趋势、时代趋势下，“不利有攸往”，你现在知道这个“往”了。整个大自然，来往都一样，独独人“往者屈，来者信”。回想过去，全部是委屈，先觉得自己委屈，再来觉得天下都对不起我，反正命运是委屈的。欸，好好的一个大自然，这么美的万物之美，天恩浩瀚，却活到委屈，甚至虚无，甚至犬儒主义，愤世嫉俗，不相信人跟人还有真诚的关系。所以这个“往”，正反两面都要看到。委屈跟一旦复原之后，来的就跟大自然，往的都一样。独独人，往，委屈；来呢，不知道要信什么。“信不足，有不信。”老子说的。你信得不够充分饱满，再厉害，还是会动摇，所以在剥的这一卦里面，我不多说。
《彖辞》哲学境界是很高的，我特别引用了《杂卦》：“烂也。”哦，原来腐败、腐烂也是剥的一种结果。让我们震撼的，是“观象也”，就是你可以看到大自然、天道。“顺而止”，你要顺着天道，但自己要收得住自己。因为下面坤卦就是顺，上面的艮卦就是止，是从卦性把上下两卦点出．来。当你去看到天道的时候，“君子尚消息盈虚”，这四个字，我敢说懂的人不多。因为这个主，是至虚；万物大自然，是至实。我们讲的中道，是理性无法了解的。至虚，就是佛教讲这个觉性、究竟空，没错。错了没有？还是错。我为什么敢说错？究竟空有讲到空吗？真空妙有，欸，好像碰到。真空，是什么空？妙有，是什么有？如果我语言能够说清楚，我就是太狂妄。真正碰到生命、碰到文化，要自己悟，我只讲虚实。什么虚实相生啊，那是讲着好玩的。
很清楚，“至”不是无限，也不是绝对。至，就是充分、自然万物。至实，刚好是指自然的万物最充分的实，而佛教发现的是佛陀亲自体证的清净心，遍一切智，真空妙有。所以佛陀在《金刚经》里面说，四十九年我没有说法，说我有说法的就在骂我，这不是偶然的。很多人说他谦虚啊！不是，真的，一万一千卷佛经反而变成很大的负担。如果你真懂得佛性、觉知，直接阅读生命，那才是中道，就这样。
消息呢，是从阴阳来讲。人心台面都是物极必反，这里面的阴阳跟大自然的阴阳，不同。自然的阴阳，第一步，你要找到你的真心，找到你的觉知，他是阴阳合德。阴阳能够完全融合、和谐，甚至跟万物都和谐，那个才是德。两极、扣不起来，都是人搞的。而整个自然全部是和谐，各式各样的二分对立都是和谐的。到了大地（道），阴阳是消长，或者是消息，息就是长。所以要讲到消长，就碰到阴阳。要特别注意，人这个地方（心/台），都是孤阴孤阳。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所以人的东西让我们很痛苦，发明再多东西要电池啊。整个大自然呢，结构就是功能。这句话，懂吗？你的身体就是啊！
我真的觉得我有一点掌握真理了，三句话。结构即功能，回到大自然。第二句，悔改就是除害，是别人吗？不是，是我。周处是我的偶像、典范，全人类的典范就是周处，信不信？第三句，功夫就是本体。我们在这边“位”上，很努力的每天成长，就是要恢复我们的主体，也就是本跟体嘛。西方讲的哲学，是“体”里面的形而上学。西方讲的本体，比较亲造化者的心、圣灵、天灵。不怎么说，我们这个脑袋用概念去讲的时候，手忙脚乱，你讲不出几句话。他们自己讲不出来，居然否定你的本质论，反本质论。我跟我的中研院的德国朋友，一谈到本质：“你还在谈这个，我们欧洲不谈了！”奇怪，你不谈，为什么我不能谈？这一百年主体迷失，就这么惨。自己土生土长长出来的一点真正的文化，动不动又要否定，而能够回来的都是阴魂不散、革命没革掉的那个坏东西，引进来的都是半吊子。当然这个半吊子也很厉害哦，懂得科技，还要懂得科学、基础科学。科学的起点，就不是主体的起点。主体是全部肯定，科学是怀疑，怀疑一切，重新评估。我并不是要搞对立哦，我现在每一句话吐出来，我用全生命负责。我也可能错，所以待会儿你可能听到不对，记住，公开提出来。
象日：山附于地。剥。上以厚下安宅。《大象》：“山附于地。”山这么大，慢慢慢慢的委于地，就是一点一点土石流回到平地。在剥的时候，“厚下安宅”，就是老百姓在剥的时候他不能做什么，所以你要安他们的心，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样的趋势中，还是可以充实自我。吃饱了饭，做不出事，每天有长进，不会落空。被关到集中营，法兰克告诉我们，上帝还是许诺你每天可以成长。他尤其看到有些以色列人，明天就进煤气炉，他晚上把仅剩的一碗饭给那个快要饿死的人，第二天呢，进入死亡是庄严的，从容进煤气炉，你做得到吗？法兰克意义治疗学，意义的心理学，就受到这些人人格典范的启发。安宅，家是文化最后的堡垒，我们现在家也开始动摇。
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剥的过程，“剥床以足”，足是整个床的基础。“蔑贞凶”，污蔑的蔑，在这边就是灭亡的灭。当什么东西被消灭最危险呢？文化基础的脚，也就是一点一点正当的信念，被动摇了。我真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所以这一生就看到全部动摇，所以我下面引了一句：“谋国盗国者，使民离心离德。”再进一步，还是“蔑贞凶”，灭掉那个正道、正确的观念，是凶、大凶。
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第二个呢，“剥床以辨”，辨别上下，就是指那个床的床面，是靠床架子的支干支撑的。床面上是你，床面下是整个床要靠这个支架才能够完成它的功能，所以这个辨就是干、支架。也有人说，就是那个床面，不管是藤编的，还是竹编的。我觉得都可以，但是讲支干比较……因为重要的感觉可以掌握到。
六三：剥之无咎。
到了六三，因为你睡在这样趋势的床上，慢慢一点一点腐蚀，腐蚀久了，会有两个现象：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室，久而不闻其臭。每天在剥落，我记得台湾第一个对父母虐待的，在外面喝了酒，还带了男的到家里来喝酒，母亲讲了一句话，他把母亲踢到中庭。这个对我来讲，是天大的事。然后母亲说：“以后我这个房子，不给你。”“哈！你反正要给我！”这种对话，不像中国人啊！像什么人呢？吸毒的人。吸毒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很肤浅的话，但是很重的讲出来，所以“剥之无咎”，没有感觉。
但是这也可以反过来，你连怨怪都不再怨，因为你怨没有用，整个社会都这边剥、那边剥。很重要的，是不能再怨天尤人。这什么时代？欸，不！我们今天有饭吃的，都没有资格讲这句话。饭有没有吃啊？父母有没有一个家给你啊？虽然气氛不太好，你将来能保持这个不太好的气氛，都不容易。
这个时候，我把它转过来，阳刚三事。你还有生命的元气，你就不在乎别人人为的偏差，甚至恶劣。不怨天，不尤人，是从这个角度提出来的。所有人为的，都不可以太强，会变成这样子的腐蚀剥落，是大家允许它，才造成的。所以我在后面特别写了＜今＞，古代是古代的习俗，今天我们必须在剥的时代，记得阳刚三事。
第一，形势中，做错了，同情。不是姑息哦，很痛，但是同情。说我已经麻木了，对不起！你还要保留一份不多不少的关怀。他陷入这么糟糕的孽子、败家子，你还是要保留一份不多不少的主体关联。跟别人绝交，放弃别人，看都不看，小心！你的主体，我怀疑。主体从来……万物有嫌好人坏人吗？你进入原始林，他通通给你芬多精。到了森林，好人就是会好报，坏人就是会坏报，很奇怪。不那么直接说，由谁来处罚，不是！你的行为就会处罚你自己，贪得无厌，没有不受害的。
第二，要看到小人中的君子，这一步很重要。在骂人的时候，不要全部骂光，全部骂光，等于你一个人站在旷野，所有的眼睛看着你，那你是谁？有点尴尬吧！你站站看，你在几十个眼睛前面站站看。第三步，才可能听到好话、见到好事，所以法鼓山圣严法师说：“做好人，说好话，过好日子。”大家很感动。为什么一个好的法师讲出来这么普通的话，可以触到我们内心？因为我们骂都来不及，他可以把正面，大家做得到的正面点出来，他是阳刚的。
第三个，见到偏差混淆很痛心，一定要内自省，不要说那个绝对不是我，还不一定。我到最后都在承认我人性里面没做过的坏事，一一了断，不要等到那个机会一来，我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所以看到不是你，不要急着切割，把里面天性可能的趋向，了断。我虽然没做，但是人是有这个可能。然后呢，我怎么回应这种痛苦。光骂他，他为了证明他有尊严，用尽他所有最后的能量来对付你，我不是这样的人，来不及了。两个人做了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一边在认定，一边在合理化。这三个阳刚，是渡过每一个人的内在剥落。整个时代让我们剥落，可是你听在内心，不要跟着受影响。尤其我怎么回应，先要处理我里面那个可能，有没有了断；再来，我怎么帮他。
六四：剥床以肤。凶。到了六四，“剥床以肤”。切肤之痛，开始腐蚀到肉了，“凶”。切肤就是切身，耗损极深。我们拼命骂外面，自己有没有内耗？有。叫你不要骂，做得到的，请举手。我是先举手我有骂，因为骂人会传染，有得过这种传染病的，请举。好，没有举手的，是我们的老师。
六五：贯鱼。以宫人宠。无不利。
到了六五，因为六五他懂得赏识上九，最上一爻是阳的，所以他懂得上九的珍贵。“贯鱼”，那个鱼啊是群性，有一只领头的，后面跟着一起游，变成一个大的生命体，这一种群性是最珍贵的。鱼，在古代象征女子，毓老师说的。首先，就是多子。古代无后为大，一定要有个“子”。今天是另外一回事，今天人口太多，我觉得生一个，兼善天下；生两个，独善其身；生三个，加害天下。我妈妈生八个，以前人真的很会生啊！
第二个，群性之美。而且呢，鱼就是鱼，再穷的家，好的母亲照料得妥妥贴贴，还不是一张苦哈哈的脸，让大家吃一顿热热的饭。完全不是菜好不好，是饭热不热，她的心有没有摆上去。我记得小时候吃酱油跟猪油的拌饭，也挺好吃的啊！真正维系一个家的是母亲，一家之主。毓老师说：“妻者，齐也。”夫妻的妻，就是整齐的齐。她跟一个家长，跟一个男性在外打天下的，是齐的。而且在家，是以主妇为主。那个妇是主，先生也没有权力开除一个婢女，要经过太太。我在台湾都看到听到，先生把妻子抱起来让小三打。昨天又听到，结婚第二天就提出离婚，因为他看上帮他们摄影的艺术家。这样的时代，我全是痛，肯定主体血肉模糊。
所以六五，他带着阴，认同唯一的阳。“以宫人宠”，他举了一个不好的例子。就有一个到宫里面做事，他就会把家乡的女孩子一个一个拉进宫里面做事，而一到宫里面就看谁得宠。我真的有点受不了目前的宫廷剧，不好！不好！不要随便烙印老百姓内心的印象，不好！才解放，又要回归封建吗？武则天真的就是那样的人吗？曹操真的是那么足智多谋？我通通保留，我不喜欢看近代人用他自己去解释的历史。换一个角度可以，但不能编故事编得太对不起中国历史。后现代就是消费历史，透支未来。两端异化，就是后现代会做的事。我研究过后现代，我们现在看到所有的电影，好莱坞的，过去现在都不是真的，都是消费。因为这样子拍比较容易，而且他在表现自己。
偏偏天津的相声，他们遵守梅兰芳一句话：“什么都演，就是不演自己。”了不起啊！我们现在什么都演，全是自己。我们这堂课，一开始就有同学指出，你心头明白，别人心头也明白，那我们就要做明白的事，不要做糊涂事。最后一年，我们都是大年初一跟老师拜年，毓老师讲：“你们看，我的身体还都很好啊，脑袋也不糊涂。”我抓到机会，就问：“老师，怎么不糊涂？”老师瞪着我：“你不做糊涂事，就不会糊涂。”哎哟，受教了！当时刚好有糊涂事在身，有感觉吗？这就是我们老师，他用他的人在教书。
“无不利”，如果一个领导能够认同生命的阳刚，正面的，无不利。换句话说，你现在要拍什么，播放什么，只要认同阳刚的自然生命，文化人、阳刚的文化人，注意！不要是阴的哦，无不利。当然，这个阳可不是台面阴阳的阳，因为“心”这个孤阴孤阳，两个都要回来。我们理解文言文，最难的就是要从脉络去确定这个阴跟阳。孤阴孤阳，两个都是极端化。孔子说：“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所以刚刚说正反两个都不可以有，那怎么办呢？跳上去，阴阳合德。难不难？不难！就是自然。
自然，有一天你会承认，全部是阳刚正面的讯息，他是相对于阴来讲的。而这个阳刚，当然一旦生命启动，就是阴阳合德、阴阳消长，清楚吗？讲二分、决裂，是人为的。整个大自然、主体的，一定是中。然后强调阳、强调阴，都是一件事情。相对于人喜欢阴，所以他说全是正面阳刚的讯息，就是乾卦那股往前不断创生的是阳，而后面凝聚的万物是阴。这个乾跟坤，有二分矛盾吗？没有。所以我才能够形容太太在家里，她是向阳的坤性，不是说拱着先生的太太，不是哦。先生错，她还是会讲。女士坤性很厚重，男士都是阳刚、喜欢冲的，各有。除了人，阴阳乾坤是很自然的，本来这两个都是好的，我特别点出太太那种坤性在家里面，即事多欣啊！碰到事情哦，总是很满足、很包容，很照顾生命的温暖，多珍贵啊！如果一家之主回到家，就开始骂：“拿黑板来，你的缺点是一二三四五六七，记牢了！”这个小孩会有出息吗？幸亏他敢反抗。要不要叛逆呢？你将来一定跟你父亲一模一样。叛逆最痛苦的，就是你到了社会，碰到状况，因为没读书，所以老爸那套，蹦！就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模仿老爸。我每次讲这个，都在痛，我也不例外。谁在拨弄叛逆、代沟？资本主义。而被剥落，是每一个人自己要负责的。
上九：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剥庐。
到了上九，很生动，“硕果不食”。因为古时候有一个习惯，自己家品种好的水果，丰收的时候要用树叶包起来，送给隔壁。除了好吃、分享，常常更重要的是育种，瓜瓞绵绵。这个跟把人家带到酒廊养成坏习惯，刚好相反。所以今天你们来啦，我觉得挺好的。说晚上我会带你去哪里，要注意！我们晚上没有聚会，每一个人来要像朝阳一样，就有味道了。
已经剩最后一个阳了，就像我们的文化，我们都觉得好像断掉了，好像受伤很严重，可是想想中国大地还有这么多古迹，“文革”也没有烧掉所有的文物啊！没有啊！武汉有一位华中建筑，那位主编研究传统建筑的，他说：“古迹就是你破坏不完的。”这句话，我一个台湾人听到了，有一点震撼，因为台湾一级古迹都修过了。对我来讲，那个历史的韵味变调了。
好，“君子得舆”，如果你是一个传道的君子，是一个公务员……君子有三个解释：一就是传道；二是公务员，影响别人生命的；第三个，想自我完成的人，要让自己变成一个成熟，不只是光要求外在，一定更面对自我成熟。如果你是个君子，就对这个仅剩的硕果，就像抬轿子，你要用你现实的实力去支持他。你有权力，你是领导，就站在文化人旁边，像个学生，而不是说：“来，我发聘书给你，我看得起你。”不必！我们到厦门就受过这种待遇，他要发怎么样的顾问，是高级顾问还是什么，我一看到一个一个上前领聘书，我就跑掉了。刚好他念到我的时候没有看到名字，没念。天意吗？后来我特别跟他们副市长讲，不能这样子做。前一天，他们接待我们非常殷切啊！第二天他就接待副市长，而我们在旁边就不算什么，两相对照，情何以堪？你要是有眼睛，有良知的觉知，你看事情全部穿透，也不必故意说坏，或者故意说好，就够难堪了。小人呢，“剥庐”，为了取乐自己，商纣不是烧房子取乐那位女士吗？
妲己，这个名字非常了不起，我们听到这个名字，你全身有反应的。小人会不会用败家取乐自己跟取乐他的玩伴？会不会？现在每天周边都在发生。所以，我对于对亲人动粗的人非常同情，因为那个不是他，是一步一步越陷越深，嗑了药以后，他就是会做这种事，他连后悔都变得无能。
这一爻，最主要的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文化才半个世纪多一点，对不对？还有没有文化人？还有，勉强还有。所以我们很知道，在毓老师的师门里面自己是谁，就是一个文化人、读书人，要传道的。千万不要一印，全部是伟大的名衔，一面对文化，就讲讲课。不可以！能不能传下去，就在我们这一代。最难的，就是让高高在上的人下来，让自以为大得不得了的人面对他的卑微。你做到入门，有没有登堂入室？不知道。小心！加入任何团体，你想要搭便车，你想要得到既得利益的一大堆力量的分享，你要做传道的人都难。就做自己，可以帮全人类，这是中国文化的信仰。我们在黑板上写的主体，有分什么人种吗？什么文化吗？虽然两个都是中国的字，德跟道，可它指的偏偏是天赋的。一旦人用了心，文明启动，各自负责。这个叫正本清源，都是上天的孩子。是不是就要等同起来？马上就不同，各文化都不同，我们自己古今就不同。没有关系，都在眼前，自己取舍。
更多连载，陆续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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