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习日志 2024年2月14日 星期三
文字及整理 | 中霖
佛祖成道的时候,我不知流落在哪里,
为何等到佛法已经凋零,我才赶到这里。
——《玄奘之路》第四集文字脚本
昨天,在父亲津津有味地看百集文献纪录片《山河岁月》的间隙,我看了一下纪录片《玄奘之路》(6集,每集60分钟,2011年央视首播;网上也有拆分成12集的)。品质不错,尤其是第四集,谈到玄奘到印度留学,戒贤法师向他讲授《瑜伽师地论》那个片段,很感动。
整部片子的画面、文案都做得很用心,下面是整部片子的引言部分和第四集简介:
公元七世纪,一个大唐的僧人踏上了丝绸之路,他要前往遥远的西方,寻求佛法。大漠雪山,他命悬一线,城堡森林,他九死一生,怀着坚定的信念,他终于抵达心中的圣地。
十九年时间,一百一十个国家,五万里行程,在异国的土地上,他被奉为先知,在佛陀的故乡,他成为智慧的化身。由于他的缘故,大唐的声誉远播万里,就连他脚上的麻鞋,也被信徒供为圣物。然而他放弃了一切荣耀,依然返回故土。
他翻译的佛经,达到了四十七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他离世的时候,大唐的皇帝悲痛不已,百万人哭送。
《第四集:随风而逝,西天取经》
当玄奘沿恒河而下的时候,他被外道的强盗劫持,奇迹再次降临,玄奘难以置信地逃过了这场劫难。
公元631年的夏天,32岁的玄奘终于抵达了佛陀的故乡——迦毗罗卫。在佛祖诞生的地方,佛祖涅槃的地方和佛祖初转法轮之地,玄奘发现这些地方都已人烟稀少,僧侣罕见。当玄奘来到了佛陀成道的大菩提寺时,菩提树旁的菩萨像已经被土埋到了胸口,一向意志坚定的玄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佛教的衰败令他难以承受。
公元631年的秋天,玄奘终于抵达西行的目的地——那烂陀。在这个高僧云集的寺院,弥漫着极其浓厚的学术氛围,培养了数以万计传承佛法的学者。来自遥远大唐的高僧,受到了极其崇高的待遇,百岁高龄的戒贤法师还专门为玄奘开讲《瑜伽师地论》,那烂陀严谨而开放的学术氛围,令玄奘非常欣慰。
玄奘在那烂陀学习了五年,西行求法的使命已经完成,玄奘渴望立即返回大唐。而一次次不期而至的辩经,成为了最大的障碍。


晚上十点,早早入睡了,女儿打来电话,就聊了几句。
女儿也看了近几日的日志,对《我是大学生,我对大学感到失望》一文也很有感,她谈了她的看法:
今天的大学只是传授所谓高等知识的地方,并不保证解决你人生的所有问题;中国的学生,遗憾的是为了考大学,高中阶段只是埋头刷题,许多在青春期应当去思考和讨论的问题,都被忽略了,身边的父母和老师总是说,现在全部精神用来准备高考,那些人生的问题,等到读大学了自然就会得到解答的。问题是,到了大学,才没有人管你呢。(评:女儿说得很对!当年的我就是这样陷入了迷茫。)
女儿对目前的大学生活还比较满意,因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她很用功,很珍惜这样的学习机会。
女儿用三年时间已经修完第一个学位,正在修第二个学位,并在今年秋季开始读研。她说到一个现象,说在国内完成高中教育的中国留学生,可能因为国内的情况太卷,所以他们的竞争意识很强,对人都有些提防,比如听课笔记之类,都不轻易与人分享。这是一种迫于生存压力的惯性思维,其实在国外的大学环境并不存在国内那样的竞争。

听女儿说到这儿,不禁很有些感慨。同样是“留学”,像玄奘法师这样精进的学生太少了。“三一项目”有的同学提到很希望深入佛道方面的学习。首先要明确,“我”为什么要学习佛法。这个前提不明确,再怎么花时间,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不断增添你的贪嗔痴罢了。
因疫情的缘故,来到冀州,结识王其谭老师——国内研究道安法师最深入、最全面的一位长者。他并不是学院派的学者,而只是一名普通的退休干部,但学佛学得极好。一进他家客厅,就见一幅对联,是他用魏碑工工整整书写的:“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王其谭老师说,目前学佛者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在搞迷信,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他们的动机有偏差,学佛也好,求佛菩萨保佑也好,都是为了自己更好;这个出发点就是有重大偏差的呀,学佛是为了让众生离苦得乐,恰恰是要放弃“我执”。

民间这样的善知识很多,十步芳草,只是我们缺少发现。在西昆,张腾万校长和善香师父就是大善知识,守着这样的活菩萨,不好好亲近,到处瞎转悠,虚度光阴,实在可惜!
昨天下午,为小鹿负责的公号写“道安易俗社”的春季活动文案,顺便也将如何看待佛教的问题阐述了一番,摘录下来,供同学们参考:
“道安礼乐大学”的宣告成立,是癸卯年端午的事了,自那天开始计时,道安元年一直走到今天,走进了龙年。
中国人很有历史感,故见怪不怪,“史无前例”这个词很少用,但在形容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的那场“十年浩劫”,一定会用上这个词。因为有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文化大破坏,所以一定会有接下来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建设,文化大复兴。“道安礼乐大学”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应运而生的。
正在孕育的“道安礼乐大学”,大概会突破大家对已有“大学”的所有认知和想象,在这所大学里,不评职称,不搞论文排名,如果说找一个已有的成功案例与之相参照,那就是延安时期的“抗日军政大学”了。当年“抗大”的诞生,是为了奔赴国难,抗击侵华日军;今天“道大”的兴起,则是为了继往开来,为华夏礼乐文明续命。

“礼乐”二字,是华夏文明最突出的写照了,是基于对于天地之间“人”的高度肯定。圣王如尧舜,可以克明俊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一个庶民也完全可以做到。凡圣不二,人人皆可以为尧舜,故华夏文明可以破除一切迷信,破除一切个人崇拜。自然,就不会走宗教的路。
佛教的中国化,绕不开一位名为“道安”的晋代高僧。16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回望这段历史,就不难明白,宗教的中国化,其实质就是“去宗教化”,肯定人的本来俱足,肯定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如果说“道安礼乐大学”看似理想高远,如雷声震震,那么相应的“道安易俗社”则似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甲辰年的春天,我们在九州之首的冀州玉泽园,将举办“礼乐之义,天人生活”年画展等一系列活动,揭开“重建天人生活”的序幕。正如王镇华老师所言:
千年惪道明然在,百年人文又初春。

不少人把“学佛”当成了一门课程,一种业务爱好,如弹琴、焚香,喜欢学佛的某种调调,这是真糊涂呀。
佛者,觉也。学佛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停止的事。
我常说,夸父班的孩子都挺好,只是不够勤奋。我说的这个“勤奋”,未必是苦读、头悬梁锥刺股,而是常惺惺,让明德(良知)时时起作用。和孩子工作的老师们呢,能否时常处于醒觉,而不是昏沉的状态?这是对“道大”同学很必要的提醒。
父亲和我一道看了一会儿《玄奘之路》,他还是更喜欢看《山河岁月》,于是换节目,正好在讲述赵一曼、杨靖宇的事迹。了不起呀,这些革命先烈,虽然他们没有那些佛言佛语,但他们就在行菩萨道,舍己为人,奋不顾身。可能因为从小就受革命教育的灌输,我们对这些革命烈士已经无感了,觉得距离我们太远,其实他们都是活菩萨。


你要想学佛,能否有这样的大勇?这确实是要扪心自问的。
弥勒菩萨与孔子有点像,他比较宽厚,不会像我这样去逼问别人。弥勒菩萨用的是“笑”字诀:“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而孔子用的是“乐”字诀:“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大乐乎?”【稍微改动了一下。】
同学诸君,请问你要做怎样的人?
是像弥勒、孔子一样的人?还是可笑可怜之人呢?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