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随笔2024年3月18日星期一
今天主课，观看“生生论坛”宣传片之后，看了一集镇华老师的教学片《易经的中道》，其中讲到“颐卦”。颐者，养也。故中道的文化是养人的。在这个地方，古代圣王开创的华夏文明，与其他民族的宗教文明区别开了。主课上，没时间展开说，在这里梳理一下。
镇华老师在讲解《颐卦》上九时，说道：
到了上九，最高的养，“由颐”，顺着人性去养。“厉吉”，这是最危险的事，但是还是好。我的变化，就是我把名利、适度报偿系统、正确的名利，开始纳入进来，甚至过错都还可以，但是激化、极端化不可以，“攻乎异端，斯害也。”所以养要养德，也要养人性，虽然很危险，但是吉，利涉大川。
不知大家读了这段有何感觉，总之，我读到这里非常有感触。宗教信仰，劝人向善，也注重“养德”的，譬如特蕾莎修女，就是大德，毫无疑问。只是特蕾莎修女不太容易学，你必须撇家舍业，时时面对上帝对你的审视，丝毫懈怠不得。而我们的圣王之教，从肯定“天地之大德曰生”入手，肯定“可欲之谓善”，从人性的需求出发，走的是中和之道。
但人心惟微，很容易滑落，故“厉”（危险），但若懂得颐养天年之道者，吉也。前天与果行班同学聚餐，刘铁兄说我过得是苦行僧的生活，听了不觉有点惊讶，是么？我怎么觉得自己每天挺轻松自在，没想到在同学眼里竟是苦修。
“苦节不可贞”【出自《节卦》，意思是过度节制，为了博取美德，甚至伤害到生命，这是偏离中道。后面镇华老师讲到《节卦》时，我们还可以充分体会】，对此，我是很警惕的。宗教信仰，容易落入苦修，因为他们特别向往彼岸世界，对这个世界不太感兴趣。而“天-地-圣-亲-师-我”一路下来，落到日常生活，一定是要通情达理。“深情而文明”这句话，是对华夏文明最贴切的描述。我们不会活在“理想-现实”的二分当中，不会将人作为“牺牲”，传统祭祀最隆重的是三牲（牛羊猪），而不会号召人民去做牺牲品，而一定是要善养万民。文中子回应李密问王霸之略，曰：“不以天下易一民之命。”就是王者之心，法天地之德，颐养万民之性命。而圣王礼乐教化，更是养民之性情。
我们不妨再温习一下《乐记》的部分经文：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和故百物不失，节故祀天祭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如此，则四海之内，合敬同爱矣。礼者殊事合敬者也；乐者异文合爱者也。礼乐之情同，故明王以相沿也。
◎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乐由天作，礼以地制。过制则乱，过作则暴。明于天地，然后能兴礼乐也。论伦无患，乐之情也；欣喜欢爱，乐之官[职能、功能]也。中正无邪，礼之质也，庄敬恭顺。礼之制也。
◎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故曰：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广乐以成其教，乐行而民乡方，可以观德矣。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佛教西来，尽管自道安法师以来，逐渐完成了中国化，但印度文化注重逻辑思辨的气质，对中国人的性情产生了深远影响，就如近代科学理性对现代中国人的影响一样。宋明理学家们，比起先秦和汉唐的读书人，普遍就要拘谨得多。
所以，明天人之事，行王道，必须重建礼乐生活，善养人的性情，否则一个一个都成了“钢铁战士”，就无趣了。
参阅【王镇华老师讲解《履卦》《小蓄卦》开场白】：
【德简曰】爱，是自我接纳，接纳天赋主体；自爱者，自我成长、自我教育、自我超越。这根本之实践、为己之学，终对己对人是好，对人才懂主体之爱；这是“道德”，益生而无私害。所以：爱是自我开展，爱是心量扩大。己立立人、推己及人之推扩也。
今天看履卦。人的语言像潮水，讲话是控制不住的，讲着讲着开始骂人，骂人是一种传染病，跟着骂。而语言里面最伤人的就是意识形态，不是他自己的意识，像现在有一个术语就是工业语言，你跟着媒体学讲话，好像媒体用的，你就敢用，其实说再多的话，可能还不是你自己生命的主见。所以语言在我看，是生命最大的漏洞，架空思想的就是意识形态。本来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思想，心里面偶俗、好名、耍厉害，就会用主流社会用的意识形态，好像很高，其实已经是一个僵化掉的人。
怎么样截断是是非非，像洪流般的滔滔、语言的洪流，靠实践。反过来，不讲话，是不是就一定没讲话？搞不好肚子里面那个话更多、更凶，还没出口。那怎么办呢？你有没有讲话，只能问自己。如果你真的可以无言，你就接近自然的存在。自然没有讲一句话，万物的生长祂都做了。而人，身体也是一天一天的老去，但是你的心要不要讲话？有没有讲话？到底要讲什么话？其实言行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严重，他可以把你的整个生命都架空。我们浪费在起心动念，无限的语言、心念、妄念纷飞，这个能量很大。如果能够回到实践，什么事情都简单。当然，实践这一端也可能变成逃避。失恋了，拼命加班，以为找到一个大方向，其实是鸡头，连牛尾都不是。宁为鸡首，不做牛尾，总而言之，言行都可能是短路。
我们今天要讲的履卦，这个字很有意思。刚刚特别跟丁亮老师商量了一下，上面的“尸”，他的本义还不止一个，我现在只从“尸主”讲起。因为古代在祭祖的时候，可以让一个小孩代表祖先，坐在神案那边接受子孙的祭拜。这个“尸主”启发非常大，它不是祖先崇拜，也不是动物崇拜，更不是很多人把祖先的“祖”说生殖器崇拜，不要胡扯，真的【注：郭沫若就持此观点】。因为有文化跟没有文化差很多，祖就是祖。请问各位，你现在还知道自己是有主的吗？知道的请举手。然后你做得了主的请举手，这一生。你看，到底是“尸”？还是“主”？我常常被同学，他好像很帅的告诉我：“老师，你别讲那么多了，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哦，我没救的啦！”欸，他在讲这个话什么意思啊？他如果把那个勇气……
履，第一个意思要注意，尸之父，就是祖。而这样的实践，是你的心主的实践，而不是跟着别人模仿。模仿因为没有生气、没有生机，是死亡的拷贝，是活不下去的。我们现在媒体已经控制了青少年，甚至青年、壮年，统统控制了。青少年就是动画、动漫，周边商品；青年跟壮年呢？手机、 iPad，你还能作主吗？到我家里面随时就是手机，我发现我没有在跟人交往。我们虽然老了，并不需要别人陪，我是说真的。已经到我家里了，随时手机，你做得了主吗？你对长辈有尊敬吗？就坐下来，你喝你的茶，我喝我的茶，都比较好。我有陪伴你哦，你有没有陪伴我，还不知道。这是主的问题。
所以已经死掉了，没有关系，我们按照礼祭拜。每一次礼的祭典，就是恢复自己的主，也就是祖先的祖。不管隔阂几千年，中国地方这么大，各省都一样，祭祖的时候接通这个主。所以礼第一个意思，在我看，万物十二阴阳消息卦在运行，最重要的是渐、归妹、随、蛊。蛊就是困惑，好好的一个生命变成腐化的生命，就是我们今天眼睛前面看到的，太多了。我昨天去文具行，文具行老板正在放一堆一堆的动漫，我说：“有人买吗？”一谈，不得了！五六年级到初中，他们有自己的世界了，而我们大人无能为力。它直接由日本的动画动漫制造商控制，而那个商品一定卖。有一个地下街的邂逅，他本来几天才卖一本，只要动画一播出，大陆就转播，台湾就看大陆的，很快！每天就可以一大堆一大堆的卖，他说已经没有人要管青少年在干什么了。大人是大人吗？到底他控制少年少女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大人已经劝不听了？那个到底是什么？教育部是不是该管？国家是不是应该管？假借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全面控制。我一想青年壮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个手机、iPad就控制人。其实我看人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人的心应该放得很远，很宽松的。不！现在那个眼睛哦，都有一种锐利的感觉。我不喜欢被一种眼光看到：“你的判断太迂腐，你太抓不到重点了，你根本不知道主流的锐利判断。”他有没有故意要用那种眼睛看我？没有！但是已经习惯成自然。所以我们谈这个履啊，截断妄念，靠实践。
实践也不是逃避的取向，有人拼命实践，他就是不面对自己的实践，就无法掌握起心动念，心头的主有没有在实践。所以履，我不知道这个观念是不是本义，至少在易经的脉络，主的实践，你自己心主，心要作主，发自自愿，愿意去做这个事。
我这个礼拜都在整理毓老师在《论语》里面讲到很多现实的话，三十六页。这三十七页黄色的纸，我有感动就记，有感动就记。然后全部剪开来，一整理，不得了！真的，你难以想象，毓老师这种，他说要活得够久，才看得到时代人心的变化。
依经解经，啓发智慧
黑板上第一个对联：“依经解经，啓发智慧。”毓老师在台湾奉元书院教育六十四年，他最常讲的“依经解经”，就是用经典来解释经典。你可以有点发挥，但是永远不要离开千百年经过考验的经典的话。目的是什么呢？不是做书呆子，一天到晚背经句给别人听，死在经句上，很可能哦！你以为只要把经句背出来，一定是最高的，不见得，要看是不是恰当那个问题当时，有没有？如果当时并不恰当引出，你引出了，你背再多句，错就是错。这个时候，老师说用古人的智慧发挥自己的智慧，你要善用经典做有意义的事。所以智慧，上有经典，下要活出来、做出来。这是老师的两句话，下面我们这些学生就是接着讲。
我也想到两句：“以今解经，传习生命。”今天、昨天、明天，我有跟各位介绍过。今，就是“是时”，是非的是，是就是肯定，就是存在，就是中道，你要用生命当下存在的真实去解经。说我有听过那个课，我不知道你怎么听的，我只知道在座每一个人的听法不同，真的。有些学生，我愿意跟他鞠躬；有些学生，也有一种神情，反正这个老师不是太凶，看起来智慧也不是很高，好歹我也比他聪明很多。我也很怕这种眼光，我其实不笨，我只是不愿意自己短路，真的。你要是没短路，一定直接面对上天，努力做人，所以用今、今天的今，解释经典。下面一句，都是老师的意思哦，我发现毓老师有很多话都讲到我身上来，我希望不是往脸上贴金，就是有感动。他说“传”真的，而不是“学”真的。你要传真，学生要怎么接住老师传出来的真理？要“习”。欸，我觉得毓老师这个说法很彻底。
所以传习生命，毓老师说：“讲经，要把生命教给学生。”我每堂课，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被震动到，就是生命嘛，还有什么能够震动我的？概念掌握，搞不好一用，用坏了，比没有知识还糟糕，真的。信不信，文化一碰到骄傲，就没有了，用错了。你做过就不会骄傲，没有做过，肯定往自己身上叠很多、叠很高，然后就看不起人。是啊！我讲过，进入奉元的人都有来头的，我说不要站在那里等别人来请教你，你低下身段做事看看，一做，大家都一样，有没有？所以传习，就是传生命，而生命就是天命。我们刚刚是从“主”讲过来，你要用真心，做得了主，去听、去说、去做，那没有问题。千万不要染上社会的习气，尤其时代的习气，习气就是僵化。
今天的这个履卦，我在【德简曰】里面提了两个。你要讲实践，讲着讲着，说不定就是丢脸，因为你还没有实践嘛，我们有什么资格讲易经。把易经变成汇集资料，毓老师说那个不是。汇集再多资料，集解，根本不是。毓老师说所有的经，都把生命说得很鲜明，独独注解都不是。毓老师对注解有这么强的批评，我难以想象，刚好我对注解也不是很欣赏。所以这个履，不管是主的恢复，自主心的实践，还是礼貌的礼，履这个字，后期有一个意思，就是在祭典里面，“礼者，履也”。礼貌的礼，就是履卦的履，就是经过这个祭典，你的心可以回到身为一个人，作得了主。用这个主去实践，去实践祭典要恢复这个主，你怎么说都可以，主的实践、实践恢复主，就跟履很有关系了。
毓老师说思想就是志，立志的志，思想即志。欸，我又愣住了，那我们平常的思想在干嘛？老师常常有这种话，一句就把你拉高到生命的层次。思想要耕耘心田，而不是用思想保持你跟对方谁高谁低，甚至斗争，不是！那样的思想，你根本没实践，还是落入社会比较优越感、地位、虚荣。真正的思想，就是你自己的心志，你这一生到底要什么。我们动用那个思想，很快就碰到问题。我小时候就觉得长辈们他们想问题，好像都不思想的。我那个小脑袋哦，满街乱跑，我最喜欢跟着我们同学，一个儿童领袖，跟着他到处去玩，我还不是当头的。那个孩子王很会带我们去玩，一回来，我就已经想好跟爸爸怎么讲。结果爸爸说：“你都不要讲，你看看你的膝盖。”他怎么那么厉害？所以你要不要想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心志，一想就到，那就对了。负面的，自己的盲点、痛点，想都不要想，就往痛点上放，很快你就面对到问题所在。但是人会不会跟自己捉迷藏？父母越厉害，子女也蛮厉害的；老师越凶，学生闪躲得更厉害，这个就不好玩了嘛。所以思想就是心志，很重要。接着，实践就是心主的实践，这个问题才拉高到该有的生命层次。
最后那一句：“其出不䜣，其入不距。”我昨天早上起来，就跟太太说我做了一个梦。要注意，梦常常被拿来当工具，自我催眠。老天爷在你内心，把你恐惧的事真实演出，纾解你的压力，那个梦正反、相反的。我常常被学生梦到王老师已经死了，躺在棺材里面，其实他是担心我死太早，我听了真的是很愉快的事情，他有关心我啊！第二种呢，毓老师说“智者无梦”，不一定哦。孔子不复梦见周公，他心心念念就是响往周礼，周公制礼作乐，所以他常常梦到。人要不梦到了，有两个可能：他自己已经是周公的朋友了，对不对？还有，他问题都解决了，而且他随时在努力。孔子多努力啊！境界那么高的人，风尘仆仆，如丧家之犬，所以我对隐士没有好感，就是他骂孔子骂得太狠了。孔子的回答是什么？我不跟人在一起，难道我跟禽兽在一起啊？这一问一答都很凶欸。所以以前人骂人，不是不带脏字，而是没有把人骂趴下，是把人骂得越骂越挺越直，是啊。
梦只有这两种，恐惧、纾解压力。欸，游手好闲，给你一点启发。后者是正比的，是正面的启发带动，而我那个梦呢，上课应该不讲梦的，可是这个梦太短，讲一讲无妨。我梦到一个人做的小东西、很小的东西，就像那个燕尾夹、长尾夹，或者是过纹针，或者是很小的人造的东西，但只要你骑上去，慢慢慢慢它变成一只高头大马、俊马，甚至变成一只大象，截断众流。我就醒啦，梦就这么短。这个梦太有意思了，我常常在做梦。
上个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胡迪尼，他的秘密藏在纽约律师公会的保险箱，他有一个小东西，像雪茄像香烟这么大，砰！就像手枪一样，可以打出一粒子弹。这个我们知道，现在科学做得到，打火机就是手枪，对不对？最近又听到，不知道是以色列还是德国，有个年轻人已经找到释放能量的一个设备，很简单，但是没有贩卖能源的人要买那个设备，他在等合作的人。那个要是出来的话，就不必走那个什么核四啊，是不是？我在想有没有一个什么东西，一动，生命就正常化。你们在笑什么？我有想过这个人工产品，就是我在想一个镜子，瞬间可以翻转。但这个镜子是单面镜，你一翻过来是照照镜子，清清楚楚；一翻过去，是看到别人，连骨髓都看到了，但别人看不到你。不要抢我的生意啊，我已经快要发明成功了。
我们能不能发明一个，一照就看到自己，看出去，看入骨髓。禅宗所谓巨眼的人，可以看到你灵魂深处。没有笨人，但是有因为太聪明而笨的人，甚至而蠢的人。我很想发明，如果你有创意的话，请到我这边来联络一下，我们可以共同创业。如果你听懂我讲的主体，应该是观念一翻转，整个人翻过来。“主”一旦出来，做什么都不一样。这个主，不是带你去捉迷藏、闪躲，反而带你去面对问题，面对自我最真实的一面，正常化就回来了。这个产品好像老天爷已经做好了，需要发明吗？是不是？同不同意？
老天爷对人类的自主心，被演化万物之后，就把最大的秘密放在主体里面。而这个翻转，不是一个镜子的问题，而是……下面你要说得出一句话，你就不懂主体。可是偏偏庄子，最后那一句，我就很兴奋的跟太太说，我好像有那个东西哦，那个很小的一个，但是可以骑上去，一骑上去就变成一只马，甚至变成一只象，然后在丛林中还是可以勇往直前。太太看我这么嗨，她静静的说：“其出不䜣，其入不距。”我瞬间跟太太鞠躬，我说受教了。我说真的，什么话也不必说了，因为她刚好在读毓老师的《庄子》，随便拿一句出来，就把我摆平。
这个“䜣”，什么意思？就是这个中道呈现的时候，“不䜣”，就是不可说，也不可得。你以为你得到了，其实没有得到；而真得到，不会自以为得到。中道不是一个东西嘛，他是一个整个生命的状态，你懂就进去。而真懂中道的人就告诉你，你已经活在中道上了，中孚。不䜣，就是不可说。这个“䜣”再加一点，不就是告诉的“诉”？又不可乐，你不能说我真的知道，所有禅宗都告诉你，说你有得到就是没有得到。说我真的有得到，至少他讲话的时候出来了，够清楚吧！《金刚经》也说的，无证无得，德跟道、主体是不能证明，也不能被你得到，所有能得到的都是有限的。无证无得，所以也不必求，可是需要自己翻转。自己僵化的生活、用心的习气不翻转，你怎么活？就这样啊！
“距”呢，他没有距离。当这个中道离你而去，你以为我浑浑噩噩，不要再跟我说教，其实中道没有离开你，是你离开了中道。别人跟你讲中道你都还不信，告诉你活在中道里面也不信，那怎么办呢？他就告诉你没有距离，而且你也难以抗拒。真话是不能拒绝的，是不能自已的。“自已”就是你不能控制的，你没有固定的东西。你跟中道的关系，千言万语，说不完，没有距离，无法拒绝。清楚了吧？这就是中道啊！
我们借这个履卦的开始，前面的几个澄清很重要，到底是实践心得，还是概念的研究？分清楚。实践，真实的去活，语言碰不到。体会过的人，讲一句话；还没体会过的，你千万别吹牛，说：“跟你讲，你就懂了。”没有这种东西，他自己做做看。有的人很聪明，一做就成功，他懂了吗？有的人憨直到、耿直到让你心酸，他做多少次都做不进去、做不出来，他没懂吗？真的，我希望大家要注意。这个班上，不是二分的东西能够碰触的，你只要分开来，就不是中道。话，是有生命的。可以穿透一切的，那就不是话了，话本身就是生命。
（慧痴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