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传家,风化天下——穿越时代的惊涛骇浪

内心,内明–今日主课板书

昨天下午,读《丝路游记·天水》(第四卷 民国埜[通“野”]史。王耀编著,中国文史出版社2018年5月版),读到百年以来无论是书香门第,还是平常人家的命运起伏,很有感触。

“天水民国小史”–《丝路游记·天水》

一个人从生到死,不过百年,所有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都逃不出这个圈圈。而一个人能做到善始善终,一个四代同堂、五世同堂的大家族能做到有口皆碑,其中一定有某种“学问”——这个弥足珍贵的学问,名曰“家学”。

王耀先生在这本“天水民国小史”里,选录了民初“亦渭学堂”校长李天煦先生的小传,从中可以了解这位乡贤的家史,感受到他们的家学:

清末民初陇上著名教育家李天煦(1886-1929),晚清秀才,甘肃天水人。其父李伯荣是清代嘉庆年间的一位教书先生,是秦州南路的一位著名山长,一生从事教书育人事业。

1914年,李天煦受民族教育家、天水名人张世英之邀,在张世英创办的天水亦渭学堂担任校长之职。他遵循张世英的办学主张,极力推行新学,大胆地对封建教育制度和传统教育模式进行了革命,在单纯文科的基础上,引进了数、理、化等自然科学课程,并对文科教材进行了整理,加以规范,他还用3年多时间,编纂了《天水乡土教材》12卷,同时创作了《亦渭学堂毕业歌》、《亦渭学堂校训歌》等多首校歌。

李天煦在亦渭学堂担任校长的15年里,身体力行,一面教书育人,一面推行新学,引进新思想、新文化,一时亦渭学堂名播省内外,使亦渭学堂成为全省的模范学校,被誉为省内教育改革的典范。他在任亦渭学堂校长期间,生活清贫,却做出了重大贡献。特别他在新旧教育制度碰撞转型时期独具慧眼,大胆改革,走出了一条前人不曾尝试过的教育新路子,培养了一大批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和新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学子,如葛霄云、赵康侯、冯国瑞等。李天煦在教育上的功绩和光辉的教学生涯,更为陇上教育界和秦州学子推崇敬仰。

清末民初陇上著名教育家李天煦先生

李天煦之子李赞亭(1902-1978),亦是一位学有专长、爱国进步的民主人士。李赞亭1926年毕业于国立北京艺术专门学校。曾经南下广州聆听过周恩来、恽代英等共产党人的演讲,接受了民主革命的新思想。1939年,国民政府教育部任命他为天水国立五中校长,1943年又被甘肃省教育厅任命为天水师范学校校长。在担任两校校长期间,他积极推行科学民主治校的方针,兢兢业业办学,特别是爱护和保护进步青年,多次营救被反动势力通缉、关押的进步学生。他特别注重自身修养,是一位品格高洁、为人师表的典范,备受社会各界和广大师生的钦佩和敬仰。

解放后,李赞亭被选为甘肃省第一、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被西北军政委员会任命为天水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兼天水市第三届人民代表会议协第六章教育崛起文化传承商委员会(即后来的政协)第一副主席、天水市民革党员小组组长、民革天水市支部筹委会第一召集人。1958年退职回乡,直至1978年逝世。

李天煦其嫡孙李祖武曾担任天水歌舞团长、天水艺术学校校长和天水老年大学副校长。其曾孙李玫现为文学博士,任教于中国艺术研究院;其曾孙李东曦现任天水师范学院音乐学院院长。至今李氏一门有五代人教书育人,从事着崇高的教育事业,在陇上实属罕见。

李天煦之子李赞亭先生

在一个巨变的时代,学校的样貌和教学形式一直在变,但一门五代人都教书育人,造福社会,乃积善之家也。“教必有原,化必有本”,易学家、清代李南晖先生说,“身者,家之本也。言行者,修身之要也。言行无法,则此身不修。此身不修,则家人无所观型,而化不及远,天下又何由定乎?”

另有一篇文章《怀念我的父亲冯道纯》,作者冯沙驼(1949年生,曾任过中共天水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天水市政协主席,2009年退休)深情地写道:

清光绪三十四年(戊甲),即公元1908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一日,即公历12月14日,父亲出生于山西省忻县(现忻州市)奇村镇。祖父幼年学商,成家后经营一个杂货铺,也兼顾少许耕地,膝下有4个子女,父亲排行老四。父亲自幼聪慧,全家及亲友对他十分偏爱,6岁时入本村小学读书,后转入本村基督教大同会私塾读书。其时大同会的主持人是清末同盟会会员梁硕光先生,他在办学中引进大量外国先进思想和科学技术知识,同时也灌输了许多佛学思想,这些对父亲一生的影响极大。

1922年,父亲14岁,梁硕光先生当选为民国初年的国会议员,他精心挑选了10余名学生到北京学习,父亲有幸被选中,进入北京中和学校读书。在这里,父亲在接受传统中国教育的同时,兼学算术和英语等。课余,学校又组织他们参观北京故宫等名胜,呼吸到大量的新鲜空气,眼界为之一开。

1923年,梁硕光先生返晋在太原创办了中和中学,并自任校长,父亲随梁先生返回并在该校学习。其间,“五四”运动影响波及到保守的山西,父亲经人介绍,接触了《独秀文存》、《胡适文存》等新书,第一次对孔家店有了动摇。在太原的书市上,父亲购到了中国共产党的宣传读物,听到了三民主义、共产主义,使他感到新鲜和好奇。中学4年,父亲在封建传统和资本主义教育的双重影响下奋力读书,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是当时梁硕光先生的得意学生。

(略)1949年8月天水解放,从1950年10月开始,父亲由天水专署文教科,介绍到天水中学任教员,直至1975年退休。

综观父亲的一生,前半生是在旧社会反复挣扎求生,原想投身教育、以中庸之道待人接物、奢想与世无争、耳根清静、平安度日而终无实现的半生。解放后,父亲虽被多次政治运动波及,特别在“文革”中被关进牛棚受审批斗,但他始终以乐观的态度从容应对。“文革”中一次被批斗后,他曾对我说:“我一生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党和国家的事,问心无愧。”即使在这样的处境下,父亲仍然对党充满崇敬,对未来抱有希望。父亲晚年有一次谈到他的感受时,深情地对我讲:“我对共产党的感情是真诚的,因为我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觉的,因为我认为应该这样去做。”简短的话语,集中地反映了父亲的真情,也可以说这是父亲后半生的真实写照。

解放后父亲的全部精力放在了两个方面:一是工作,一是家庭,尤其在子女的成才上倾注了大量心血。对工作极端地负责,是父亲一生的追求。上世纪50年代初,一批从天津、上海来的青年学生支援西北教育,分配到天水准备任小学教员,先到天水中学学习,父亲任“津沪”班班主任,对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学生关怀备至。一位当年来自上海的父亲的学生曾对我讲过,父亲当时对他们这些学生十分关怀,尤其在生活方面,当时住宿条件较差,许多同学挤在一间宿舍中,父亲风雨无阻,每天晚上都要对宿舍进行巡查,看看灯关了没有,学生睡了没有,对生病学生更是亲自照料,对想家的、哭鼻子的同学耐心劝导,多方做工作,一点一滴使远离父母家乡的同学难以忘怀。据我市著名收藏家刘大有先生回忆,一次他手里拿着地理课本默念时遇到父亲,父亲告诉他,学习不仅要下死力气,而且也要有技巧。如在地理中把东欧国家按一定顺序排好,不仅好记而且上口,比如保加利亚、索非亚,阿尔巴尼亚、地拉那,波兰、华沙,德国、柏林,匈牙利、布达佩斯,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等等。类似的技巧使他对国名、地名的记忆一下清晰好记且难忘了。此后父亲教给他中国历史歌,把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岁月,只用四句七言体二十八字串了起来。50年代,父亲任班主任,教授过历史、地理课。几年前,几位他当年的学生深情地对我讲,父亲任班主任期间的一些细节让他们永远难忘。父亲上课前,总是提前站在教室门前,检查中山装的第一个钮扣是否扣好,整整帽子是否端正,上课铃响后,待教室里的喧哗声完全平静,衣着不整的同学自觉整理到位后,父亲才登上讲台,开始上课。半个多世纪前的小事,深深地铭刻在学生的脑海中,可见父亲身教、师德的影响。

(略)父亲是慈父,更是严父。1960年开始,全国饥荒,天水也不例外,为了保证教师的健康,市上给一中教师发一些“保健品”,无非是少许以糠皮为主的炒面等。学校还在校园中给教师划出一小块“自留地”,种粮种菜以渡饥荒。每次父亲拿到“保健品”,总是舍不得吃,给我们每个孩子均等分配,而自己腿上浮肿得一压一个坑,脸庞瘦削,让人心痛。为使“自留地”种植的红萝卜、甜菜多收获,早收获,父亲多方讨教、认真研究,冒着酷寒,像呵护婴儿一样侍弄蔬菜,就是为了全家人尤其是我们子女能多吃一口。

我们长大以后,父亲为了我们一一成家节衣缩食,全家实行最严格的“计划经济”,和面前用小碗量,炒菜前油要计量,每次煤灶用后的炉渣再手捡出可利用的煤粒。父亲用自己的心血保证了全家的生活,一一使我们兄弟姐妹成家。一件件小事,在今天的许多人看来微不足道,甚至可笑,但正是这些毫不起眼的小事后面体现了父亲的慈祥、父亲对子女们的爱,这是我们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怀的。由于大哥从小上学,后又当兵、工作,姐姐“文革”前上大学远离家门,我就充当了家中的“老大”,跟父亲接触更多一些,享受的父爱更多一些,同时父亲对我的要求也更严格一些。我清楚地记得中学时代,父亲要求我,每天晚自习后回家前必须到教导处去,将每天学习的英语单词记10个,做到会读会默写。我按父亲的要求规规矩矩地照办,有时念得不准,父亲认真纠正;默写不出,父亲耐心等待,会读会写后才随父亲走出教导处,踏上回家的路。

冯道纯先生


1968年8月,我被通知第一批下乡插队,去徽县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正在“牛棚”被专政的父亲获准回家给我整理行装,给我送行。我永远不能忘记父亲当时的眼神——愧疚,因为自己的问题牵连到自己疼爱的儿子;不安,不知到农村去后的生活、环境如何适应;担心,如果再教育一辈子在农村如何办?当时的我倒年幼无知,随大流,装作无所谓。但40年前我临行前父亲的眼神却犹在昨日。我下乡后,父亲每月给我来一信,讲人生,讲辩证法,讲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更讲如何对待生活中遇到的磨难。他要求我,要利用在农村锻炼的机会,学会一技之长。他得知我对针灸感兴趣后,寄来了一套针灸针和许多针灸书,信中告诉我要坚持,要有毅力。正是在父亲的种种关怀下,下乡两年,我学会了针灸,并运用它给许多农民患者“小试牛刀”,使我在农村插队期间并不感寂寞、无助。

1970年7月,我被原天水地区小河铁厂招为合同工,进厂当了工人,父亲对我的成长更加关注,每封信中总讲追求,讲如何待人处世,尤其如何做人。1971年12月6日父亲信中对我讲:“只要自己能够拿出旺盛的精力、平静的情绪、加倍的努力,总会做出一个结果来……一个人怕就怕没有正确的方向、奋斗的目标和争取达到目标的准备。如果没有可靠的准备工作,一切都是空谈。历史上有多少人物,都是经过多少年的艰苦奋斗成功的。望你从这方面仔细考虑一番。光阴如流,转眼一生!”每字每句,渗透着父亲对我成长的期盼。

1981年,我调回天水工作,为填补在山沟里多年的寂寞,下班后,我不是去看电影,就是守在小小的黑白电视机前。时间不长,父亲对我说,你的一生难道就在电视机前度过吗?要知道,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是没有任何前途的!我面红耳赤地离开电视机。从那以后,我制订了详细的学习计划,用两年时间修完了国家统计局的学习课程,参加了刚刚开始的全国自学考试,顺利通过了4门课程。如果说学习伴随了我的一生,那么,当年父亲的一席话是我的起点,也是时刻激励我的动力。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按照父亲的教诲去学、去做,一步一步走下去,从大山中走出,走进机关,县、区政府,为国为民做了一点事,每一步成长的过程都浸透着父亲对我一生深深的影响。父亲去世后,我将父亲写给我的信装订成册,工作上不顺心或遇到难题时拿出来翻翻、看看、想想,父亲几十年前的许多教诲往往使我心平气顺,许多烦恼也随之化解。几十封书信成了父亲留给我们子女,尤其是留给我的最大的精神遗产。

父亲一生要求子女做正直人、正派人、老实人,对我们不仅言传,而且身教。他经常要求我们,对人要善,处事要稳,干事要实。遇到想不通的事,先冷静一段时间再去想。当觉得自己吃亏时,要反过来站到对方的位置想一想。考虑问题眼光要远,不要盯在眼皮底下。父亲待人处世的原则和态度真是我们的好榜样,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任何人面前,父亲总是以一颗善良之心、平等之心去对待,他从不以妄语加人,即使对比他小几十岁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有理,即使真理在他手中。也许是父亲从小受梁硕光先生佛学的影响,他的内心总是不乱方寸,心性圆融无碍,以慈悲之心处世。“文革”期间的逼供信中,他坚持实事求是,从不乱讲一句,宁可挨训挨打也不按造反派的要求去办。“文革”结束,他被落实政策后,对“文革”中曾对他动过手的学生也不怨恨。在查“文革”打手,要他提供书面材料时,他写道“人不记得”。有人问他明明就是那几个人,他却说:“学生被利用,何必要说出。”

王耀先生(中)与张田芳老师夫妇的合影

每次读到这样的家族史,都很感慨,“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易传》里斩钉截铁的这句话,是这么有力量,谁都违背不了。改革开放四十余年,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社会风气大起大落,许多家庭的命运随之跌宕起伏,能经得起岁月考验,不是靠侥幸心理,而是“家学家风”的“行有恒”。

天地之道,恒久不已,对此有确信,才会有恒心。一个人能做自己的主,一个家有主心骨,离不开这个“恒心”。面对时代的“海啸”,不少家庭命运逆转,孩子们纷纷躺平,靠什么能利涉大川?还是圣人的谆谆告诫——“维心亨,行有尚。”(出自《坎卦 彖辞》,原文为:习坎,重险也。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

要穿越当今时代的迷雾,走出教育的困境,唯有设明堂,立五尊,兴家学。唯有如此,才能安己,安天下!

家中的“神圣之地”–明堂

附:【夸父班同学日知录选编】

■ 01

来参加挂牌仪式的老师们、学长们大部分都离开了,但玉泽园依旧是欢声笑语。白天各个课程在进行着,晚上同学们就开始了各种练习。


晚上的武学馆内,有练习琵琶的,有练习洞箫的,有练习笙的,有练习英歌舞的;在音乐教室还有练古琴的,大家都在下工夫,其乐融融。没了手机也可以很快活,少了手机,我能做一些以前都懒得做的事,如静下来好好练乐器。

在夸父班的每一天,都会有这样小小的事将生活填充实,很开心!

回到广阔的天地中
–唯有祝福!

■ 02

今天,两位学长回修立书院了。

最近的玉泽园是泡在音乐中过冬的。只要有闲暇时间,同学们总会掏出各种各样的乐器:三弦、琵琶、古琴、笛子和洞箫,还有鼓,侗歌,一片祥和。

玉泽园的树已经不再掉叶子了,天气越来越冷。今天是眉月,月亮弯弯地挂在天上,湖面上反着它的光,又是别样的一番风景。

天地之道,恒心不已

■ 03

“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动之以四时,暖之以日月。”

一整天学习下来,都在被老师们感化着、感动着。从晨练时丁老师的循循叮嘱、关心;到主课上黄老师的敦敦教诲,吴老师天籁的感化,步进老师琴声的一点点滋养。难得那么多老师每天陪着我们,一点点以法滋味温暖着我们,慢慢改变,感触很深。只要能接住,能承载住这份温暖,就是一种传承吧,变化气质。也许来这里学习,首要的就是尝一下这样的滋味,接一口活气。原来可以像老师这般清,一口正气在心,每天活得很有新意,很有滋味。

礼乐教化–古琴课掠影

■ 04

早上主课,黑板上画了一个圈,圆圈外写着春、夏、秋、冬,圆圈里对应元、亨、利、贞,中心一个“内”字,忽然很有感触。

虽然知道学习不一定要到体制内,但一直还有些放不下,主要是脱离了主流的体系,不知从哪个地方入手,不学课本,“学”什么?现在觉得可以在两方面深入下工夫——一个是学一技之长,另一个就是学做人、做事。而这两者,都归结为用心,就是向“内”,元享利贞,乾之四德。懂得进退,懂得分寸,故也要明大势,顺应大的规律。

过好每一天,才是最切实的事。

切身的功夫,守贞顶正

■ 05

这一周的厨房值日,上下午不断在值日、锣鼓、剑道课间穿行,每日都跟着不同的老师学习,一日下来,回望发现老师所表达的都是一致的,只是以自己的所学,以不同方式呈现,收获颇多。从无论哪位老师身上,都可以学到如何用心。

上午跟道长继续学习。上次将第二趟剑法学了一个大概,这次便在动作上的精微方面修润,包括第一趟剑法的巩固。之前很早就跟着学长们学习,但学得粗略,对很多动作都不清晰,现在练起来才发现,改过来无比困难。但就如同道长所说的,老师是给你一个方法,往后就需由自己去下工夫,在日常练习中细细琢磨,在不断试错中成长。

晚自习把周日没听完的经学课听完,无比尽兴,感觉有股气势顺下来,结合《中国近代史》学习,虽然有一定时间的间隔,但却与这个时代很贴切。“振木铎于朝,天子之政也。”中国近来历史大流,惊涛拍岸,从睡梦中猛醒,重寻道途。遇百年之未有大变局,继往开来,安身立命,主动配合国运的复兴,浪尖弄潮,各正性命。

顶天立地做大人
–剑道课掠影

■ 06

“在’志于道’这个问题上,要发心猛烈,毫无保留,才有可能走得通。”

常问自己:你是否想成为像孔子那样的人?回答总是坚定的。不过今天在这种坚定里,还是抓住了一丝小念头:吾何许人也?夫子何许人也?吾视夫子之道,何其远矣。

下午练乐器时,恍惚有一种感觉:我们每个人都是天地的乐器,天地之大义通过“我”来表达、呈现;而练乐器,其实练的是“我”这个天之乐器如何更精确地表达天意。

人人皆可齐天,成圣之路虽道阻且长,但只要方向对,终能抵达;若走偏了,迷途知返,反身而诚,也是好的。所以,感觉自己这种有些动摇的状态,也未必一定是坏事,不断探索,不断实践,有迷才有悟,正如步进老师所说:因怀疑而深信。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鹏程万里自翱翔
–祝福大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