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日志 2024年1月25日 星期四
文字及整理 | 中霖
记得2020年“十一”在江西宜黄，辛庄师范“三年制”共学期间，我勉为其难地带过一个工作坊。因为疫情，台湾的老师来不了，所以我就被赶鸭子上架。那七天与三羊班同学工作，每天看一部电影，主题从“生死”到“性与爱情”，一直到如何面对此生，同学们都很投入，每天看电影时哭得稀里哗啦，第六天有同学问我，能否看一部不让大家哭的影片，我说没问题。结果第二天放《建党伟业》，现场还是有人流泪，包括我。在电脑里翻出当年的资料，有我草拟的工作坊提纲：
“三年制”这些成年的同学，就如青少年一样，非常认真地面对这些人生课题分享、讨论，令我十分感动。事后他们还整理出学习笔记，发给我，也提出一些问题让我回应。现将当时的一则《问答录》，转载如下：
三羊班同学诸君好！昨晚十一点，到达泉州，在旅社住下，收到雅丽发来的同学们的周记汇总。雅丽说：“您有空时可以看看，给我们或许也能给自己多一些动力。”的确，我很乐意读到大家的学习心得，看到大家都能很诚恳地面对自我的成长，这多棒啊！但我也不想让大家感到有某种压力，好像是要被批改作业一样；而我自己，是很乐意从同学们那里不断得到启发和刺激，但也不希望造成这样一种局面——我们在彼此寻求认同。不是的。
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特的，可以彼此欣赏，彼此支持，但不需要寻求认同。我平日会给夸父班同学的读书笔记进行点评，经常会给出肯定的回应，因为小朋友需要多鼓励，多肯定。但我们都是成人，因此我不会对大家的周记逐一点赞，尽管我认为这些成长的记录都很珍贵。我会选择某些点，谈谈我的看法，供同学们参考。
祝福！明雨 合十
附：具体的周记与回应
三年制学习周记（三）
2020年10月22日
▌ 01
这期读书会继续共读胡因梦的长文《现代女性的自我价值实现》。这篇长文中论述了乾道、坤道的本质以及女性如何实现自我价值。文中说道：长期以来，我们接受着乾道的教育，为追求相对性的价值，追求一个跟我们自身存在毫无关系的一个外在的拥有，带着内在的强烈的二元对应，而忽略天地人本有的存在的平衡性，没有爱，没有自我和解，没有安住当下的力量。我们在追求这一切相对价值的过程中，一直在奴役我们自己的身心灵。我们向外追求的过程，其实都是靠一鼓作气的意志力（内在暴力）来达成。我们的内在，从来没有享受过暴力平息下来的平和感。又讲道：现在是向外追求的乾道转变成向内探索的坤道的时代。坤道是阴性的道路，是生态自然主义，坤道是要真真正正地找到核心价值。
女人要想内在活出力量，实现自我价值，第一要绝去期望。绝去期望就是禅宗智慧的根本。这个根本就是当你的心里头有期望的时候，你自自然然就会跟当下的状态产生二元对立，你构想的理想画面与这个不太满意的当下状态，就从二元对立进入矛盾，最终形成了内在的烦恼，这个烦恼是没有办法靠别人解决的，而要靠自我观察，自力救济，自我觉知，认识自己，向内探索，明白自己起心动念的本质，明白身心灵之间的链接关系。我们的内在是一个精微的世界，如果我们总是忙忙碌碌，一直不断地把生存的所有驱力全部放在向外追求，我们又怎么可能对我们内在这么隐微的活动能够觉知得到呢。
第二是在做到绝去完美主义、理想主义的期望的基础上，随时随刻保持内外双向的全观。外，我们要去应付所见到的人事物，去解决问题；内，我们保持我们在这些人事物互动的过程中，我们起了什么样的反应。我们要训练自己，每一个当下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们全然地体会，全然地活，全然地深入自己的经络。让自己在安静、放缓、慢活的状态下，发展出我们内在的潜能。内在的起心动念、情绪反应，一切的意识活动，面对外在的人事物所产生的所有的这些波动，没有一样是永恒的，每一种感受，每一种波动都是瞬息万变的。可是我们会把内在的所有这些感觉固化，把我们所认定的状态固化，于是我们就在我们的身心的内在领域里，开始坚实化。从念头、情绪到生理的坚实化，以致我们所有的内在里面的经络的振动就不见了，我们的灵魂被锁在小小的牢笼里。如果我们训练自己产生真正的在每一个当下观照自己的智慧，就有办法靠自己让固化的东西开始能量化，变成一个更精微的振动，产生一个中空的状态。
第三，我们要开始明白生命的根本到底是什么。生命的根本就是要训练自己有境界，有心灵的境界，这个境界它就是无为。我们训练自己每一个当下就是我们的全部，让我们回归到自己身心灵的存在基础，放下过度外求的倾向。然后需要发展出信赖，信赖我们是被天地保护着的；然后需要发展出信仰，敬天、敬畏大自然，敬畏祖先；然后发展出护生、爱生，往内走，平衡内外的坤道。
【评：这位同学谈到胡因梦老师的文章，其中有胡老师对“乾道”和“坤道”的理解。我想提醒的是，胡老师对“乾道”与“坤道”的认识太概念化了。我不知道胡老师这篇长文是何时发表的，如果是近作，那说明胡老师这些年来长进不大，她还活在她的“身心灵”话语体系里。我与胡老师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了，我后来之所以与胡老师渐行渐远，就是意识到“身心灵”话语体系的局限。我很感恩胡老师曾经给我的指点和帮助，但必须指出：乾与坤，天与地，男与女，刚与柔，是阴阳互生，一体两面。一阴一阳之谓道，没有抽象出来所谓“乾道的教育”，也没有所谓绝对的“坤道的时代”。胡老师所代表的“身心灵”话语体系的偏差，与所有片面追求内在探索、灵性成长的偏差一致，这是因为局限于个体生命的体验，缺乏历史感，缺乏对群体生命的接纳与担当，而这正是对坤德的体证不足。
男人、女人，都可以做大人，与天地合其德。一个自命不凡的男人，强调君权、父权、夫权，因为有强力或有强大的头脑，就蔑视弱小者，不是真丈夫；同样，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因为有过人的美貌和才华，或者因冰雪聪明，就有某种优越感，也不是伟大的女性。何为“大”？与道同者，曰大。大地之德，与上天之德，是同一个东西，即大美生生。自古以来，人类各民族文明为何都讴歌母亲？因为母亲就是大地，承载一切，厚德载物。现代知识女性恰好少了这一份厚道。阳刚和宽厚，可以统合在我们每一位生命个体内，超越了性别之分。】
▌ 02
我真的相信黄老师是有“看穿人心”的能力，当晚对一些人所说话语，都能“一语中的”、“直指人心”。如对我先生说：你是“嫁”来了都昌啊！这是先生心中许多年的一个心结，虽然他多年一直未有表明，我当然还是能感受得到。而黄老师一语点破的同时，又极力夸赞他对我的支持：原来徐同学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有你的支持！最后还喜得黄老师的“承诺”：以后她欺侮你，你告诉我，我帮你主持公道！【评：我并没有特殊能力，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一个人通过学习，是可以洞悉人心的，可以善用天赋的“心领神会”的能力。】
再，虽然回到家乡近十年，从最初的观望、到早教、到幼儿园，我心中隐约有方向，却从未敢去明确肯定这与自己的人生志向有关。黄老师问我：敢不敢做当地精神教育的领头羊？我不敢确定。再问：敢不敢相信，在当地做精神教育的，你是最好的？我答：这个我敢认！黄老师说：那就对了！一个县城，80多万人口，相当于以前的一个国。记得之前告诉过你们的“师”卦吗？可以成为“帝师”的啊！
我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却还真的从未如此肯定自己！做一个小小的幼儿园，怎么会想到去引领一个县城的家长成长？！黄老师的提点，令我内在的“信”增强，我还不确定这是否是我的“志向”，也不确定是否就是我的“天命”，但我却愿意为之付出。
同时，黄老师对我提出不少建议：如不要去“求”人、不要去期望“结果”、不要去设立“会员制”（我不禁暗呼，黄老师怎么知道我在筹措“会员”？！）等等，虽然现在脑子貌似空白一片，我自认为这是学习的一种，没记笔记，看似全部忘记，该用时又会有答案出现。
【评：师者，率众以正。因此，为师者，当然不用去求人，同时也不必高高在上，等着别人求你，搞得神神秘秘的。王道坦坦，近者悦，远者来。】
▌ 03
这周工作快成副业，学习和练功要成主业了。有好几位朋友在疫情期间自有的生意都滑到最低点，做幼儿园业务的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担心如果经济下行，明年做不下去了；有的朋友在不停的寻找项目；有的家庭因为亏损太厉害，婚姻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必定柴、米、油、盐是生活的基本保证。看到他们状态，我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担心，如果是我遇到了这些问题，如何从困境、难题里走出来。【评：作为成人，不能成为“学习专业户”。若懂得“生”，懂得“活”，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窘迫呢？】
另从宜黄回来，心打开些，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就不那么着急了，做事慢悠悠的。平日里我家先生说，做家务太慢了，这下就更慢了：）（前提我先生干活超快）想到了黄老师说的静如初子，动如脱兔。一动一静，结合起来是否更好。【评：讷于言，敏于行。有行动力是必需的，只是不要盲动。】
▌ 04
今天家里来了一些朋友聚餐，热闹得很。对于我来说，因为平时事情总是安排很多，这种事情并不常发生。家里偶然来了客人，孩子也很兴奋。以前听人说丈母娘选女婿要牌桌上见，牌品能看出人品。而中国人的饭桌上最能体现人的教养品性喜好，想要熟识一个人，一起吃饭最好不过了。从自己观，还是要克服一下自己的出离心，时不时安排个这样的聚会，跟大家吃吃饭聊聊天，孩子们也可以一起玩玩乐乐长长见识。【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约人吃饭，不要目的性太强，只是乐于俗罢了。】
▌ 05
不过，我也会看到自己内在时不时会有些小得意，也时不时会有些担心：会有些老师说我怎么那么积极。之前很多时候，也会因为这些担心而放弃去做。但是看到内在的这些波动，感觉放下也没那么难了。是啊，自己到底有什么可求的呢？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果明天我失去这些欢乐，这些连接，这些认可，我会怎样？答案是我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一刻，一句话在心中升起，“看破，放下，自在”。原来就是这个感觉啊！（明雨老师把“看破”改为了“看见”，目前的我还是对“看破”二字有感觉，毕竟是需要一些勇气去捅破“良知”面前的那道迷帐。）
【评：佛家透彻，看破缘起性空，这是究竟的。只是一个“破”字，有厌世出离倾向，不如“照见五蕴皆空”中肯。看见，放下，不是转身离开，而是主动承担，这是大自在。】
▌ 06
要说周记，其实每周我都在写，只是写自己的教学周记，每每看到黄老师的教学日记就觉得还是不够用功，但也是自己的内涵底蕴没有足够生发到黄老师的境界和层次，想做也是心有余力不足。还是先做好周记吧，自我成长时刻不停。【评：不要有压力。我写教学随笔，是课堂教学的延伸，也是每日教学的一部分，所以乐此不彼。课堂上没讲清楚的，或触碰到了但没时间展开的，课后，借助文字进行整理，对自己有帮助，对孩子们也有启发作用。所以，一点儿都不累的，不是多出来的一桩事。勉强的事不要干。昨晚去机场的路上，和同事聊起拍电影的事，我说每个人任务不同，有人拍娱乐大片，非常赚钱，但我若去拍这类电影，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昨天听到一句话，想分享给大家：“一定要在家乡做最好的教育！”这句话好像就是给我说的，让我有理由在遇到各种困难和困惑时都有勇气继续前行，带好我的班级，我的孩子们。同时也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所有教育者都有这样的义务，带着这样的理想来做教育。不是有问题就逃避，去其他所谓的成功学校，举家迁移。【评：要小心！没有“一定”，要随顺因缘，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未必回到家乡就是最好的选择。要视因缘是否成熟而定，从事教育不是为了高尚的理想，而是生命的自然开展，以尽心为有功。】
今天重温这些文字，感觉还是很亲切，不过时。
生命的事，是天大的事，又是平常的事。前几日，王磊老师来玉泽园，希望大美生生能将“三年制”未完成的课程（果行班、有孚班、大有班）接下来，我说没问题，因为该项目因我而起，“三年起步，一生陪伴”也是我本人的承诺。所以，我很愿意继续陪着大家往前走。
补充一句，当年的《阅读生命》工作坊有一个副标题，叫做“一个人怎样成为大人”。
还有，每天工作坊开始时，我会在背后的投影中放一张图片，是宜黄古镇一处老宅照壁上的四个字，叫做“光天化日”。
# 孩子们日知录选编 #
2024年1月24日 星期三
■ 01
今天主课，黄老师拿出在武强淘的年画，很欢喜。神人同在，既是先人的祝福，亦是上达的通道。百姓的生活也可以格于上下，敞亮的心安，让一切偏邪都曝光在良知的光明下。“艺”的化育，必自其中见人，而人中要见道心。导之以正，就从这里开始，联接古今，贯通东西。求同存异，但从大是大非中不苟且，人类所有的冲突由此转化。人心一点点地贴合，是谓大同。
回望历史，前辈为文明重建的努力，很值得敬佩。但在当今时，我们要怎样继往开来？我们不只是守护，更重在化生。更直接移风易俗，惊蛰霹雷，莫过于礼乐。惟乐不可以为伪，心与心的交流，一正百正。无论身在何方，做历史中人。时过境迁，日新又新。千年来，世道衰微，却从未断绝。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既往不咎。我们可以再次唤醒人心的厚朴，慎终追远，民德归厚。从民俗入手，将礼之本化用其中，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读书会最后聊到“性爱”、退转。人心光明是本有的，先迷而后得，祂就在这里，不即不离。故自己要时时有觉（决），终日乾乾，如此则生命永向光明去。恨由爱生，但其中有至善，对自己的习气，要超拔猛醒。厚土敦乎仁，故能爱。道安天下，由我出发。
■ 02
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老师们从武强淘了不少年画回来。起初，对年画有点看不上，不像书道讲究，笔下见性，又是骨、肉、精、血、气、神，格调很高。年画就是几种颜色，印在一起，没什么高深的道理，但是越看越觉得光明。
礼乐就应该是这样，与民众打成一片，不需要努力去寻找什么，从真情出发，极“简”又极到位，通俗易懂。所以不管是什么艺，无论技巧多么娴熟，表达多么细微，让人一看，一定要是明朗的。
礼乐之教，最重要是那个精神。“俗”，是因为它完全融入了百姓生活中。何为礼乐？武强年画使我一下豁然开朗。
■ 03
● “礼乐之义，天人生活。”
主课快结束时，黄老师分享了去武强淘年画的成果，一张张都如此鲜活，神采奕奕。如今被称之为“民俗”的东西是通俗的，不登大雅之堂。一切审视眼光都是以西方一套“文明体系”为参照，而丢掉了中国人的法眼，就彻头彻尾被西化了。
“识得自家文化的好”，就如认肯内心的良知。人人都是圆满而来，良知不会被教育，而会被唤醒。正如佛家所讲“三皈依”，一定是皈依自性，认肯本自俱足，因为这是真正的人格平等。文明的断层，导致精神的贫乏。而恰恰，饱满的气息在民间，“礼失求诸野”，非去传承一项“非遗”，而是去回归根本信仰。“让神复活”是可能的，因为祂就从未死过。有信仰的精神世界是饱满充盈的，“与鬼神合其吉凶，与天地合其大德”，是谓阴阳一体的天下观。最平凡的老百姓生活，在礼乐生活中，安居乐业，似乎没什么“文化”，但生命畅达极了。武强年画的热烈、直接，入到心中，是澄明朗朗，不在技术之精湛，而在背后通天地之精神，可达于道！
如今中国“庙堂之高”，已不见礼乐生活之气息，似乎这些“文人画”的传统，与民俗已经脱节，这是分裂，未能一贯。应雅俗共赏，且说雅俗本不二分。就如入世，不可洁身自爱，却要如保赤子，守一份贞，守一份清明。
晚上观影《给斯大林的礼物》。对上午道安读书会所讲又有感触。每个国家，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苦难，众生无尽，苦海无尽。每个人看待历史的角度不同，转化也不同。众苦就是烦恼，破除烦恼的根源，“永离众苦及众苦因”，人心惟危所呈现的纷繁，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 自助者，天助。率神而从天，居鬼而从地。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 04
要肯定每个人本质具足的那个，只不过有可能他没用出来；我们就是比他们先知道，并且点亮了；一个人的绽放，就是转机，那何况一群人呢？黄老师更给足了我们信心。
在光天化日之下，是没有思想禁区的。所谓害羞，不好意思，也都是不存在的。故“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很好达成，但就是要懂得变，因为“时”在变。而现在“性”成了最大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可欲之谓善”，老天爷之所以给万物包括人类这个生育的能力，就想让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而现在却衍生出了许多问题，对“性生活”的种种无明，导致成了“家庭暴力”以及其他各种错乱的现象，许多成年人都深陷其中。
晚上看了一部名叫《给斯大林的礼物》的电影，里面就有性行为的场面。对一个宗教国家，“性”到底有多复杂，里面的女性多惨啊，同时背负着两件事，“性”与“宗教信仰”。“祂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呢？”“我就是个罪人”，意识的偏激，这就是病啊。上工治未病，自己要会调心。
立人，天行健，我们要自强不息，确乎其不可拔。
今天的学习更加深入，收获颇多。虽文字表达能力有限，但已尽全力，午夜的钟声已经响起。新的一天到来了。外面明月照明夜，前途光明。
■ 05
上午进一步对照汉声出版社与南先生“东西精华协会”，来看待在今天，我们应该怎么做。
首先，如此看下来，在中国大陆拼命搞“文化大革命”的同时，台湾就已在呼吁“文化”复兴的工作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文化”二字要打引号。因为尽管他们也讲要回到“民间的”、“传统的”，但不难看出，这一代“文化”工作者的思维，已在西方意识形态之流中，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现代”与“传统”之间的二分、割裂，其实表现出来的就是“概念化”，都是在非常狭隘的观念下去“理解”，可生命（也可以说文化）这件事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古今中西都是一个大的整体的不同面相，是非常独特的展现，“求同存异”，不是大杂烩，而是感而遂通，故继往开来，才是郑重的传承。靠有漏的“识”是不够的，什么是礼乐的真精神？就是圣心之中无漏的智慧。而圣心本具，阳明讲“你心中住了个圣人！”认肯这个，人人皆能致礼乐，就有“艺”的能力，“艺”不是专业美学，这都是搞复杂了。“艺”，简而言之，就是从天性中来。即是大人之学，十分具体的呈现。
感恩马克思主义！它帮助我们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中国，使得我们今天才有机会、才有可能谈论“文化”，尤其在这个节点。但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中国人的心性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如何真正穿越这个？包括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题”，必须超越我们意识形态的惯性，回到中国人“阴阳一体”的思维方式，重建精神世界，这才是“文化”真正的用意。要充分体现其精神性，也就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信仰！
最后回到个人，其实很简单，我确信了，也想将这份信心透过“我”，分享、传递出去，为时代尽一份力，此为莫大的幸运了。
● 众苦即烦恼，即执着，其根本是“我”的无明。
– end –